的,说夫人身上发疮,不宜佩戴首饰……”
“你别老拿二爷说事儿!”陆管家话音未落,冷月已凤眼一瞪,扬声截道,“身上发疮不戴首饰是正常,那头上呢?我就不信二爷说过,长期卧床的病人应该把这么长的头发披散得跟鬼一样!”
陆管家被喝得一怔,一时无话。
光线昏暗的屋里没有一丝风,浓重的腥臭味弥漫在闷热的空气里,让人隐隐作呕。这样的环境,若是让冯丝儿的尸身在这里待到明早,这间屋里的气味就要几个月都散不尽了。
冷月莫名地想起那个动不动就能嚎破天的人,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房梁上扫了扫,空空如也。
幸好,他不在。
冷月在污浊不堪的空气中缓缓吐纳,手中的剑还稳稳地指着陆管家的鼻尖,声音却无端地柔软了几分,“还有……一个病人长住的屋里居然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别说杯子,你自己看看,屋里有一样瓷器吗?还有桌子椅子,有棱角的地方全磨圆了。你们怕她自尽,对吧?”
“不瞒冷捕头……正是。”陆管家深深低头,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夫人自从知道自己患了这病,就一心求死,被家里人发现好几回了……之前一直有人陪着夫人尚好些,后来夫人卧床静养,受不得半点儿打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