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烟盒里十几颗的烟都变成了脚下的烟蒂的时候心中的沉闷却分毫没有减退,他特别想打电话给她,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屏幕开开关关十几次,通话记录里始终都只是长长的未完成通话的字样。
直到看见那些资料的时候,褚穆才忽然明白那一晚她微微皱起的眉眼是为什么,才忽然理解那一晚她打向自己的那块儿热毛巾是从何而来,也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送给她的车一直一直搁在车库里都没有动过。
他才忽然明白,两人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场对话。
那是已经商讨好结婚日期的某一天,天气已经入了秋,褚穆被隋晴逼着从德国赶回来听她唠叨婚礼的事项。褚家的大厅里,隋晴拿着只通体鳄鱼纹镶着一圈宝蓝色钻石的钢笔点了点精致的宾客名单。
“这是我跟你爸商量出来的名单,你的那页留在后头了,填完了就交给你妹妹让她给你整理请柬。”
“对了,把名单想着拿给以安看看,预留出的位置也在后面别回头让人家娘家挑理,唉……你俩这婚结的太仓促了弄的我都没怎么准备。”
褚穆都记不清这是隋晴得知自己要结婚后第多少次唠叨了,当下就拿着名单表示去找舒以安。
舒以安正在宿舍整理马上要离校带走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