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后还是要看你们的意思。”
杰姆有点吃惊。但职业素养没让他显示出此刻内心的波动。他拿过袋子,打开,取出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了,露出惊讶之色。
“弗洛瓦丰的产业?请问您是……”
“欧也妮·葛朗台。菲利克斯·葛朗台先生是我的父亲。我受他的全权委托前来办理这宗短期贷款事项。这是我父亲的印鉴,巴黎银行存有他的档案记录。”
欧也妮向他展示印鉴。
“好的,好的……”
杰姆飞快扫完弗洛瓦丰的法律文书,抬起了头。
年轻的弗洛瓦丰侯爵迫于财务压力把自己位于安茹省的祖传家业卖给了当地的一个老财主,这件事在几年前的巴黎社交界也曾引发过谈资。大家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除了嘲笑侯爵,更多的,还是惊叹那个老财的富有程度,据说,他是一次性拿出三百万现款付清交易款的——即便是这些体面人里的佼佼者,也没几个具有一次性拿出如此惊人数目巨款的财力的人,更别说更多的那些徒有光鲜外表、实则内里早就焦头烂额的没落贵族了。
一直致力于搜集巴黎上流社会各种消息好打入这个阶层的罗启尔德家族自然也知道这事。他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购买了弗洛瓦丰产业的老财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