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望出去,能够看到那座房子的塔楼一角。
野心家菲利普先生已经于数日前离开此地,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没过问。现在,就剩那个大人物在阁楼里养病,身边还有一位先前趁夜潜过来的医生兼侍从。
她不知道那位大人物是怎样度过在此养病的这些日夜。只记得前两天的一个晚上,她趁夜去补充食物的时候,无意看到他站在那扇小窗户前面对巴黎方向静默而立的一个背影——不大清楚他在想什么,也没怎么想知道。
大约在他到来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菲利普回来了。那位大人物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应该已经好了不少。
他是来安排他离开的。
夜色里,一辆小马车载着里面的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就跟他们来时一样。趁着葛朗台太太和老弗朗克以及厨娘母女都已经入睡,欧也妮悄悄来到那座别屋的阁楼间,把有人停留过的痕迹都收拾干净的时候,无意在床底发现了一团被揉皱后丢弃时可能无意滚了进去的纸团。展开后,发现上面写了几行读起来有点没头没脑的字迹:
“……我的失败是咎由自取……我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弓满易折……我曾经过于相信自己的运气……”
字体潦草、不稳,不难推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