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在袭击燕兵前那一夜,一行二十个巫医离奇的中毒死了!真真是一个大夫也没有。
现下沐心慈“诚心诚意”投降,覃斩也就暂时收容下。再怎么着,不能耽误皇后和大皇子的伤,全当死马做活马医了。
本来沐战这体格魁梧不像大夫,正被怀疑,可斗于梦儿一见,竟是竭力保下沐战。
北宫令伤了左眼,箭尖刺伤眼球,是瞎定了。
“娘娘,民女来替您换药了。”沐心慈道。
“你进来吧。”北宫令身边的老宫奴道。
瞎了眼,北宫令现在已病得七荤八素,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哪里还顾得谁是谁,再说,西凉军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大皇子斗于澶,其余的没人认识沐心慈。而沐战一直穿战甲、带头盔,远远的隔着河岸,也没人看清他的模样。
眼下这回朝的三十万军中实际上有威胁的,唯有左将军覃斩一人。而覃斩手段虽残忍,却心计不足。北宫令一病倒,这三十万大军,看似凶猛,实际上却是一只无头狮子。
这次混进西凉军营,沐心慈是另有图谋……
上次没有狠下心灭杀了这群人,这次可不能怪她心狠。
沐心慈放下药碗,拿出纱布和碾成泥状的草药,心头计算划过,忍不住嘴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