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他想跑过去,却永远都迟到一步,明明感觉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落到地上,却偏偏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就像一记大锤,突然轰一声砸在他心脏上,砸的他耳边轰轰作响。
他害怕,恐惧,想哭,喉咙却仿佛失声一般,怎么都喊不出声音,全世界的声音都离他远去,最后血色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人,越缩越小,缩在角落里宛如血色尘埃。
无数个夜里,他从噩梦中惊醒,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尖锐刺耳的警笛,最终都成为他幼时记忆中太平间里雪白的冰冷的触感。
如同他父亲一样。
死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冷,伸手所及是永远也捂不热的冷,冷到骨子里,全世界都冰天雪地。
“若尔……”他几乎都承受不住他所承受的一切,急切的想要抱住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唯一的救赎。
“若尔别躲……若尔别不理我……”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抱她,却虚弱的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最终只是虚虚的靠在她身上哀求着。
若尔这才发现,他瘦的令人心惊。
她的脚像是被钉住一样立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她说:“柚子,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柚子,你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