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女人,不就是司藤吗?
旗袍、鞋面缀了珍珠的高跟鞋、眼波带嗔,似笑而非笑,薄唇微挑,有情处还无情,不不不,容貌是像她,但从未在司藤脸上见过这种神情,更何况,画里的女人,盘的是嫁了人的发髻。
电光火石间,秦放脱口而出:“白英?”
司藤回头看他:“你也知道白英?”
知道啊,太爷留下的那些东西,照片也好,日记也好,都提过这个女人。
——1946年冬,携妻、子游湖,友白英作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秦放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和我太爷认识的这个白英,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就是她嫁给了邵琰宽做二姨太?她是你什么人?孪生姐妹吗?”
司藤哈哈大笑:“孪生姐妹?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孪生姐妹。”
“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半妖?”
***
记得。
秦放的记忆中,关于半妖,司藤提过两次。
一次,是在囊谦坠崖的谷底,她尝试着想飞出崖顶却最终坠地,那时候,她惆怅似的自语了一句:“要是从前,我是不会摔下来的……我现在,果然也只是个半妖。”
还有一次,是在金马大酒店,她成功说服自己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