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分体了。”
秦放的喉结滚了一下,垂在腿侧的双手不受控地轻颤,明明想说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司藤接下来的话,飘飘的,那么清晰,却又那么远。
“我和白英,谁也不是真正的司藤。我们都只是那个叫司藤的妖怪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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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个矛盾的小人,向东,又想向西,抓起,又想放下,左拥,又想右抱。
因为做不到,因为世间从来就没有所谓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法”,所以要克制、收敛*、内外煎熬,尔后迈出艰难的一步。
在这一点上,也许妖真的是更低等,针锋相对到走投无路时,没什么顿悟取舍,只是简单粗暴的……悍然分体。
1910年精变,唯丘山马首是瞻二十余年,到邵琰宽教她读书识字初开混沌,再到一路东逃遍阅典籍,及至后来的百乐门舞池重逢,如梦似幻乍醒还迷,内心天人交战,从无止休。
这种挣扎,在邵琰宽戏园求婚的那一夜达到了极致。
那时候,她住在霞飞路上法兰西大饭店的套房,依稀记得,事情发生时,她正在对镜卸妆。
西式的化妆台,雕花繁复,线条流畅典雅地像欧洲乡村的田园女郎,镜子边缘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