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恨恨地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怎么可能……”应许哑然失笑,“你别看蒋方啸今天做低伏小了,指不定心里多恨我呢。”
韩千重长吁了一口气,神情却还是有点郁郁不乐。
“怎么了?看着烦以后就别陪我来了,这里不适合你。”应许小声说,“我来到个场就可以走,花不了多少时间。”
“应许,”韩千重定定地看着她,“我只是难过我没法帮你,应该是我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现在却需要你这样和别人虚与委蛇。”
应许怔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最鄙夷的就是虚伪,最不屑的就是潜规则,而现在,却在为了她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
但是,她完全不希望他染上商界的铜臭,她希望他永远是那个初相识时的韩千重,永远保持他的耿直,保持他创作上的灵感,在他的工作中找到他的快乐。
应许推说身体不适,和晚宴的主办人敬酒道谢后告辞,两个人一路往外走去,大厅外是花园,曲径通幽,一旁还有个小喷泉,在月色下泛着银光。
小径旁一排矮冬青修建得十分整齐,里面是一排黄杨树,高低错落,更显幽谧。
“走这么急干什么?”一个声音怪腔怪调地在后面响起。
应许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