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在这头,铜管另一端的人便可借此窃听此间的声音。刑部有几件特殊牢房便装了铜管。
陆绎明白她的意思,却不以为意,甚至连找铜管在哪里都懒得找:此间是严世蕃的地盘,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若存心避之,反而会让他更加疑心。
“我知道。”他在她手心写,“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目中冒出怒火,手指划得他掌心痒痒的:“应该是软筋散,这个混蛋!”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把她往里头挪了挪,然后和衣在她身侧躺下来,仍把她的手放在掌心上。
隔着衣服,仍旧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有点发烫,今夏不放心地用手指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因为那些酒?”
“没事。”他简短写道。
今夏使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把头侧过来,看着他倦然的面容,颦眉复写道:“严世蕃是个混蛋!”
掌心痒痒的,陆绎合拢双目歇息,感觉着她写的每一个字,笑着将头点了点。
“他欺负你了吗?”她划拉着问。
陆绎想起之前的卑躬屈膝,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在他面前都不像你了,憋屈得很。”她继续写。
他思量了一会儿,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