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也知晓我叔那胆子,这事他想得都快魔怔了。”今夏道,“我瞧着他实在可怜,所以就替他来问问。”
这孩子两句话就把他给卖了!一小块青瓦无声地在丐叔掌中化成粉末,恨得牙根直痒痒。
未料到他内力竟然这般深厚,岑寿和谢霄眼睁睁地看着,彼此交换下眼神,连喘气都十分谨慎。
“他为何自己不来?”沈夫人问道。
“他哪里敢,生怕把您惹恼了,您就不理他了。”今夏停下手里的针线,认真道:“说真的,姨,我叔除了邋遢些,没啥缺点了,能文能武,对您还痴心一片。”
“你这是在当他的说客?”沈夫人挑眉。
“我叔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得多,哪里还用得着我当说客。”
沈夫人微微一笑。
今夏不得不接着问道:“那您到底肯是不肯?”
沈夫人半晌都没答话,屋顶上的丐叔已经连气不敢喘了,就等着她的回答。
久到今夏差点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沈夫人才轻声叹道:“你这句话,我一直等着他来问我。”
丐叔楞了好半晌,轻声问谢霄:“她什么意思?……肯,还是不肯?”
谢霄犹豫了片刻,才道:“你自己去问不就知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