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啊,他自己胆子小,不敢开口,若是早些年开口,娃都能打酱油了。”谢霄估摸着药该凉些了,便递给她喝。
上官曦接过药,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见谢霄坐不住又朝外头去,不禁问道:“你又去忙什么?”
“那丫头把我衣衫拿去做旧,也不知磨了几个洞出来,我去看看。”谢霄道。
上官曦一怔:“你的哪件衣衫?”
“就是在扬州你要我见我爹,你挑的,非逼着我穿的那件。”谢霄已行出甚远,声音从外间远远传过来。
尚记得那是一件青莲纬罗直身,她暗叹口气,低低道:“既然知晓是我挑的,你又何必……”
药渐冷,愈发苦涩。
与她仅仅隔着一堵墙,阿锐靠床而坐,唇角挂着一丝苦笑。面上伤疤阵阵发痒,他着实忍不住,用手背蹭了蹭,一块*的死皮被他蹭掉下来,他吃了一惊,想照镜子却整个屋子都找不到。
原来今夏等人担心他照镜子会不快,故意将他房中的镜子尽数拿走。
阿锐无法,只得到水盆前细看,脱皮之处露出一小块粉嫩的新肤,虽然刀口仍看得见,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狰狞恐怖。
水面波光模糊了他的视线,阿锐胸膛起伏难定,努力定了定心神,快步出门去寻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