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向左一转,换了个落点。
还没走到栅栏,她就透过树干之间的缝隙看到了想看的东西——小山一样一大片黑中泛黄的羽毛。
走到近处,声音更清楚了些,却仍旧那么微弱。
她打开栅栏。
硕大的身躯卧倒在地,两只大的紧紧地环绕着小的,早已退化到不能飞翔的肉翅举起,贴服在小恐鸟的身上,以使雨滴一点都落不到它身上。小恐鸟脑袋埋在羽毛里,似乎在睡觉。小恐鸟身前散落着一堆树叶,身周散发出淡淡的臭味。
几天而已,两只大恐鸟都瘦了好大一圈。它们的羽毛被彻底打湿,凌乱不堪,像两只狼狈的落汤鸡。
那两道微弱的呼声正是从两只大恐鸟口中传出,第一道是恐鸟爸爸,第二道是恐鸟妈妈。
没有逃生,也没有被饿死淹死,虽然虚弱不堪,但恐鸟一家都还活着。麦冬觉得,这是自醒来后最让她高兴的事了,连知道自己没有毁容时都没有那么高兴。
两只大恐鸟看到她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冲她发出哀哀的鸣声。
小恐鸟却没有站起来。
麦冬有了不好的预感,走上前,小心地抱起小恐鸟,撑起它的眼皮——
小恐鸟脑袋微挪,被撑开的眼睛恹恹的看了她一眼,她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