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带领着雪人年复一年地努力着,终于一步步走出了困境。一排排的砖瓦房整齐矗立,一垄垄的田地阡陌交错,树林和草地里是放牧的巨鼠,雪人的身影在田间地头时隐时现,劳作、嬉戏、学习。
再没有雪人忍饥挨饿,再没有小雪人失去父母,它们在这个蛮荒的世界建立起文明,种族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由于她的帮助,雪人们对她崇敬有加,它们赞美她,崇拜她,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亲近和爱戴。她生活在这个群体中,渐渐产生了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越来越少地想起另一个世界,越来越习惯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只有偶尔才想起那个世界,想起时,心底波澜不惊,只觉恍如前世,她觉得她真的放下了。
后来,她慢慢变老了,牙齿松了,头发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身体再不如年轻时强健有力,像仍挂在枝头却摇摇欲坠的秋叶,随时都可能回归泥土。
她坐在藤椅中晒太阳,耳边听着远处雪人孩童充满朝气的打闹声,感觉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身边是仍旧年轻的咕噜,它将脑袋埋在她手心里撒娇,说着令人发笑的傻话。
可是,她已经连回应它的力气都没有了。
血液、骨肉和内脏都已老朽不堪,她甚至抬不起手指去摸摸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