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这个腹内空间大地出奇,视线所及之处,离她最近的胃壁也有几十米远,而头顶上貌似是海兽喉管的地方,则是根本望不到,更遑论爬上去。她看看只剩下白骨、连痛觉都已经消失的双脚,咬紧嘴唇,双手撑地,一点一点地向那正在蠕动的胃壁靠近。
她爬地很慢,身下堆积的鱼虾和海兽湿滑黏腻,还随着胃壁的蠕动微微起伏着,这些都阻碍着她前行。
几十米的距离,她却爬了很久。
但是,她还是爬到了尽头。
她趴在冷冰冰的鱼虾尸体上,大口地喘着气,呼吸之中尽是腥咸刺鼻的海鲜味儿,浑身都在叫嚣着,疲倦,困乏一起袭来,尽管身在这样的环境,她却想就这么躺在鱼虾堆里睡过去。
但是,她不能。
与鱼虾海兽一起涌入的新鲜空气在慢慢减少,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脑袋也随之变得迟钝,她知道,如果放任自己睡过去,结果只有两个:要么等待海兽再次进食将她砸醒,要么……再也醒不过来。
经过这一番动作,全身的感觉都苏醒过来,不仅是痛觉,更有一种强烈的、丝毫不容忽视的感觉也翻涌上来——那是如文火灼烧、小刀慢锉似的饥渴感。
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