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衣服,”她把水桶搁到廊檐下。
田氏走出来,对冬生道:“你林叔说请夫子在咱家吃饭,说是你林婶烧菜没麦芽烧的好吃,怕夫子不喜欢,就请到咱家来了,你妹妹听说了,哪还坐的住,等不及的就要去收鱼,又摔了一跤,才弄成这样,幸好咱这门口的小溪沟里没有破陶碗,碎瓷器啥的,要不然指定割破手脚。”
李元青已经在往院里搬砖,“下回叫麦芽别去收鱼了,我们回来的又不晚,不急这一时片刻。”
冬生却问道:“夫子要来咱家吃饭吗?”
田氏笑着点头,“没错,是你林叔说的,晚上就来咱家吃饭,”能请到夫子子,是荣幸,哪怕家里人再穷,也得把夫子款待好喽,这是乡下人的习惯。
冬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激动,他以前跟着妹妹去县城找谢文远的时候,远远的站在学堂门口,瞧见里面坐着讲学的夫子,在他看来,那夫子就像佛堂里的神仙,高不可攀,圣洁高远,他们这些乡下小娃只能远远的瞻仰。
“娘,那晚上叫妹妹多煮些好吃的,咱不能怠慢了夫子。”
元青搬了一趟砖回来,听说夫子要来,他倒没有冬生那般热情,就问道:“除了夫子,晚上还有谁来,一共来多少人?咱得有个数,不能把菜弄少了,家里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