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姑也跟着一块到了堂屋,秦语堂见她出来了,冲她摇摇头,这结果不言而喻,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是郎中,不能说假话,不能把有的说成没的,更不能在明知大花爹命在旦夕的情况下,说些骗他的话。虽然这样做也是好心,但他讲不出来。
冬生压低了声音,道:“林婶,别想多了,你也尽了力,咱们还是尽量让他高兴一些,好好把这个年过了。”
秦语堂欲言又止,只怕就在这几天了。他气息太弱,病入骨髓,呼吸微弱,出气比进气少,只要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没了。
林大姑抹着眼睛,她才比田氏大了几岁,可这头发却白了一半,她叹着气,哽咽着道:“你说的对,我算是对得起他了,从一嫁过来起,就伺候着,生了娃,就伺候一家三个,也对得起他老陈家了。”
秦语堂背着药箱,跟冬生两个从林大姑家出来时,天空又飘起鹅毛般的大雪。
林大姑把他们送到门口,她拿了钱,要给诊金的,被秦语堂拒绝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语堂还是把小花爹的情况跟他透了底,不为别的,眼看着快过年了,万一他要是去了,这临时要上哪定棺材去?另外那些寿衣啥的,也要先备着,免得到时候乱了手脚。
这些事,秦语堂看的多,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