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慢慢上来时,看着李元青拿来酒壶,也不抗拒,很随性的坐下,同他对饮起来。
果酒清清凉凉的,不似白酒下肚之后的辛辣,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冷了。不过,也正是这冷感才更能勾起秦语堂的伤感。
李元青看着他的脸色,试着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你家的事情吗?我也没别的意思,反正咱们都是兄弟,一起开怀的聊聊,不在乎其他的。”
秦语堂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端着酒杯在鼻间嗅着,“其实我是觉着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才没有提起……”秦语堂修养极好,叙述的口气婉转,虽是说自己的事,却像在说一段过往的回忆一样。
秦家本不在庄县,原本也是外县的一个大户,本家原先是官宦之家,几辈人都做着小官,但官场黑暗,后来受到京城一个大官贪污案的牵连,官职被罢免,家里产业悉数充公。没了钱财的支撑,秦家很快就陷入举步维艰的困竟。
他说的情形,李元青可以理解。老话也有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秦家便是如此,奢华了那么多年,一夜之间变的一无所有,肯定难以面对。
说到此处,秦语堂声音哽咽了。后来发生的事,也是他一直不想回忆的。
秦家分崩离析之后,家里旁系亲人,都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