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筝很是同情被祁连城打发去军中的人,“这些人到了军中,遇到国公爷不予理会还好,遇到他亲自派出将领练兵的话,他们还是没有出路。”
祁连城却是静静回道:“要他们赌的就是这一次运气如何。运气差的话,只能怪他们自己。运气好的话,来日成了名,还是会到国公爷面前走动,届时依然少不得被摔打一番。”
“哦?”顾云筝讶然挑眉。
“你以为你的夫君能容忍急躁的人么?以往在西域的任何一名军兵,都是隐忍、坚毅的性情。”
顾云筝又是讶然,“是么?”
祁连城微笑,“当然是。说到用兵之策,恐怕没人比得过如今的定国公、往昔的定远侯。因为西域地形复杂,在那里打过的任何一场仗,都要比如今在平原的任何一场仗更难。是因此,我才安于现状,甘愿留在朝堂;是因此,我才不会意外,此次的全盘大捷。每一场仗,比之以往在西域的战事,都属寻常。国公爷需要权衡的,只有军兵的资质。”
顾云筝沉思许久,欣然一笑,又问:“如今安于现状,日后呢?”
“我从来没有过往,没有以后,只有当下。当下想怎么做,想为谁怎么做,就做了,日后也不会去想对或错。”
顾云筝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