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寿昌才有笑靥,脖子上挨了国舅重重一击,“格吱”一声,郡主瞪大眼睛,喜悦的笑容还在面上,软软的倒在国舅身上。
萧护和慧娘静静看着。
邹国舅用力过猛,狂咳了一阵,咳出不少血出来。再次对萧护看去:“请你好生安葬……”下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国舅对着四面看,见有一口井在。对萧护厉声了:“扶我一把!”萧护想一想,走过去伸出手,扶起国舅,国舅另一只手臂艰难地抱着外甥女儿,缓慢走到井前,却无力拉起井盖。
他对萧护指望不上,再也不是刚才那样客气。又自知必有一死,也不怕他。再次厉声:“拉起来!”
萧护再想一想,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拉起井盖。邹国舅把外甥女儿用力一推,推入井中。寿昌郡主入井中,“扑通”一声,国舅痛泪横流,看得出来他不想当着萧护哭,却还是“嗬嗬嗬”哭了几声。
他再也不想求萧护,自己吃力去拉井盖。用力迸破伤口,血流入井中,井盖却拉不上。血如断线般流出,邹国舅半点儿力气也没有,眼前也一阵一阵发黑,他是循着方向对萧护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了。
萧护弯腰拉上井盖。他应该恨国舅,可是见他这样爱护自己的外甥女儿,油然生出一丝尊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