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把韩宪郡王看管起来。但见人出入,却不检查。
曹文弟离得老远犹豫了,以前他见韩宪王,不怕萧护知道。又街上走的全是行人,自以为萧护也未必知道。可今天,当着玄武军的面进入驿站,曹文弟无端心寒,寒气自心底脚底头顶心同时生出来,不由得他战战兢兢,打了几个寒噤。
可是不能不去!
硬着头皮走过玄武军身边,才到驿站门外,一个认识他的人急忙地喊:“曹家舅爷,你总算来了!”
“唰!”
眼光如潮水般看过来。
曹文弟骤然涨红了脸,他看得出来这眼光中的鄙视和不屑。他们分明在说,你难道不知道昨夜的事?你为什么不来知会郡王?昨天拿下的是南安王,要是把郡王也拿下来关在昭狱里,你还有脸上门吗?
韩宪王在房内,怒容满面以对曹文弟。他气不打一处来,倒还能压着脾气,不过嗓音恶狠狠几分:“舅爷!你办事不行啊!”
只这一句,曹文弟都快站不住。他带了哭腔:“我若知道,我怎么敢不知会郡王!我不知道呀!”
“萧护没拿你当心腹人看!”韩宪王沉下脸。曹文弟心想,本来就只是朋友,不是军机大事相托的心腹人。但借这句话,曹文弟为自己洗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