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抬抬眼眸想解释,又觉得自己不必解释舅父也能明白。要说什么,又心中难过。就开门见山:“这一次我走,你和我回去。舅父,我为你起好宅子,萧护把公主安进内阁,就还有忠心在,我再接表兄们来,他不见得会阻拦。舅父,就是我没有皇王份,也不能再由着你一个人在京中吃苦。”
回想旧事,宁江侯为自己操劳太多,而孙珉也认为自己照顾他太少。
宁江侯无疑让这些话温暖了,他笑得更和蔼,却道:“啊,这样不必,”孙珉多了心,他一直为接不到宁江侯而内疚,见宁江侯说不去,以为他疑心自己想当皇帝才接他,临安王斩钉截铁地道:“我能有今天,与舅父不能分开。不过,路是自己走的,我自己能承担。”
“呵呵,”宁江侯笑逐颜开。不过眸子里还是闪过一丝什么,对孙珉缓缓道:“你能这样想,我太喜欢。听我说,昔年秦朝始皇帝,统一六国,统一度量衡,到后代,胡亥夺位,秦朝算只有一代;后来汉先有文景之治,又有武帝盛世,不容易啊,不容易……”
孙珉耐心听着。以前他就和宁江侯讨论这些,舅甥很是相得。如今又一次听到舅父和自己谈经论史,孙珉心中一酸,暗暗道走时一定要请舅父走,哪怕萧护不答应,自己也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