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拉着木木的凌轻烟往里走,一边示意赵妈妈在门口守着。
屋子里很安静,锡炉里熏香袅袅,飘散在空中的是一股淡淡的杜若香。
布置陈设颇为华美,镶金嵌玉的雕花紫檀绣榻,锦衾罗缎,绣花玉枕,粉红的轻纱幔帐低低垂落,镂刻精美的梳妆台上置放着铜镜,各种首饰盒和胭脂水粉摆放其上。
镂空花窗边,一架瑶琴横在琴几之上。
丫鬟和仆妇们早就被凌轻烟谴了出去。
她这人和一般的大家小姐不同,但凡遇上点不开心的事或恼火的事,很少乱发脾气的砸东西,大多只是骂丫鬟几句,拿她们撒撒气,然后就将她们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闷气,或弹琴发泄。
凌轻烟甩开钱氏的手,低头坐到琴几旁的绣墩上。
“儿啊,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不吃不喝,都在屋子里闷了几个时辰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和为娘说说吗?”钱氏也拖了一张绣墩在凌轻烟身边坐下。
凌轻烟抬起头,却将视线撇向另一旁,淡淡地道:“和娘说了就有用吗?”
“怎么就没用呢?”钱氏搬着绣墩转了个方向,正好能看到凌轻烟的脸:“这老话不是说了么,一个计短,两人计长,你不说出来,娘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