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瓢水后,放入洗好切片的老姜、蒜和酱。等到汤烧开到饮一杯酒的功夫后,就调了两个料碟,和陶二哥一起,围着风炉,各自夹了兔肉进锅里摆熟啖之。
虽然调料不如现代的火锅店齐全,这道拨霞供却胜在酱料风味独特,野兔肥嫩新鲜,雪夜里吃起来又方便又暖和。
小风炉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两个人喝着小酒涮着兔子肉,从里到外都暖呼呼的。吃到后头简直是满头大汗,四郎就把窗户推开,找根木棒支上。两人围炉共饮,临窗赏雪。
几片雪花被风刮了进来,融化在粗陶碗装着的米酒中。
四郎酒量不算太好,几杯米酒下去便开始酸溜溜的念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念完不算,四郎还要东拉西扯地谈读后感:“我以前读这首诗的时候,就十分羡慕作诗的人……”大约是雪夜容易使人伤怀。醉醺醺的四郎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始自终一个人的前世。
一个人的生活,自由倒是真的自由,寂寞也是真的寂寞。当时觉得一个人没什么不好,可是被精分的殿下驯养之后,小狐狸就变得越来越害怕寂寞,有时候甚至会担心这里的一切不过一场梦,梦醒了,自己还是前世那个孤独的饭店小老板。独自一人吃饭,工作,娱乐,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