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区都是征战连年——南方的皇廷与北方的宇文阀势均力敌,混战不断。各地镇守也渐成割据之势。虽然争霸天下看似与平民百姓并无关系,可是打仗就会增加赋税,打仗就需要无数炮灰,于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被迫拿起战刀,杂乱的荒草间满是乱离人的森森白骨。
除了物价开始上涨之外,江城人对乱世并无深刻感受,市井小民们兀自烦扰着十八日该给哪家送缘豆这种小事。
有味斋自然也是一如往常地客流如云。天南海北的客人在这里如浮萍般偶然相会,转眼便各奔东西。有时候,有味斋大堂里萍水相逢的客人们也会聊得很热络,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可是过不了几天便互相连对方的姓名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胡恪有时候会写几句诗词来感叹一下这样的相遇和分离,而华阳姑姑总是说,这是因为相遇的双方缘分太浅薄,牵绊不够深的缘故。
反倒是四郎,虽然有时候显得不够杀伐果决,但却总能对凡人之间这种悲欢离合保持清醒而疏离的态度,果真呆萌不可貌相。
当然,胡恪表哥和华阳姑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跟江城地处水陆交通要道,人员流动性很强也有很大关系。以前在汴京的时候,店里的客人明显就比现在固定不少。
大约是祖先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