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如往日恭谨。
祝老汉年纪虽大,人却没糊涂呢。这些事他都门儿清。制作冰饮冰碗是老祝家祖传下来的手艺,祝家代代都在十里大道上卖冰胡儿。只是后来儿子嫌做这个太苦太累,才改行做了别的。
如今家里没了钱,瞎眼老婆子只知道哭,媳妇儿做些针线活,也赚不了几个钱。到了五月,城里的粮价又看涨,家里的米只剩下薄薄一层,每日媳妇都得混许多野菜须须,米糠渣进去胡乱煮一锅。吃的小孙孙皮包骨头,只有肚子鼓得老大……
四郎听了半天,眼前的鬼老头还在拉拉杂杂讲他小孙孙的病情,忍不住出言打断:“老丈,后来你怎么来这里卖冰水了呢?”
老头儿横了四郎一眼,显然对眼前的后生说自己是鬼这一点依然十分不满。老年人忌讳这个。不过,祝老汉也没有纠缠不休,他继续讲他的经历。四郎时不时插几句嘴,有时候一旁的苏夔也会对于某个点问得详细些。
那一夜祝老汉的遭遇很快就出来了一个大概。
家里穷的开不了锅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只得撑着一把老骨头,上街来重操旧业。担着冰沿街叫卖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因为今夏反常的热,祝老汉的冰水生意就非常好。
人啊,老了老了,还是要兜里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