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老汉一想,觉得也是,自己走了,老婆子没有儿子奉养,总不能搬去女儿家里,日日看女婿脸色过活吧?这么一来,老头也就不再出言阻止。
于是祝婆婆很从容的去屋里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寿衣,和老头子那套针脚和款式都仿佛。等祝婆婆走到屋里亮堂的地方,大家一看都吓了一跳。
祝老汉赶忙呵斥她:“你弄这怪模样做甚?”
四郎一看,也忍不住乐了。原来祝婆婆不仅穿了新衣服,还在脸上抹了白粉,嘴上也涂了胭脂,两边脸蛋儿上一边一个红圈圈。因为她眼睛看不见,所以脂粉涂得又浓烈又诡异:脸色惨白,还一层层掉粉,嘴巴抹得活像张血盆大口。
众人看了心里都暗自好笑。
祝老汉老脸发红,继续说她:“一把年纪了,还涂脂抹粉的,看了叫人笑话。”
祝婆婆半点不示弱:“听说人到了阴间,都会变成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我不趁机打扮的漂亮点,你被地下哪些艳鬼勾走了怎么办?”说着,老婆婆已经摸索着走到棺材边,很从容的躺在了老头子发臭的尸体旁边。
棺材摆在屋中央,是一口朱红底色烫金边的松柏木寿板,还是前几年家里光景好的时候置办下来的。
祝家如今穷得揭不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