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的走了。他走出店门的那一刻,四郎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小小手印。
“等等。”四郎赶忙追出去。
“怎么了?”猎户回头很诧异的问。
四郎笑着拿出一个压岁果递了过去:“眼看着也没什么客人,今日的糖果子多做了一些,就送与猎户大哥压压惊吧。”说着,四郎状若不经意的拍了拍猎户的肩膀,说道:“刚才我忘了说,大哥回家之后,最好还是把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烧了吧。”
猎户本来很害怕,此时倒被一本正经的四郎逗笑了:“看不出胡老板小小年纪,还是个道门高手呢。不过,我可是个穷人,身上的棉服是过年时新做的,统共才这么一套,若是里里外外都烧了,今年冬天就只好冻死。”
四郎听完,想到二哥倒是有许多不穿的棉服,就说要给猎户拿一套。结果等他捧着衣物出来,门口的猎户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四郎没办法,只得很无奈地又把衣服放了回去。
有味斋再一次安静下来。
四郎过了午时那阵困意,也精神起来。他见下半晌左右无事,就站在柜台前,用一块白布把摆在那里的瓷杯一个个都仔细擦干净。在半明半晖的大堂里,那一根根修长的手指泛出玉色的光泽,比粗瓷杯子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