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妖怪呢?怎么总是纠缠着那妇人?”
二哥看了缩在角落布袋子上的小白猫,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呢。如今恰逢乱世,妖邪尽出,有的看着是人,其实也是一颗畜生心,有的看着是鬼怪,却又重情重义。外貌是最容易幻化的,用眼睛本来就不好区分。我怀疑那肥胖的癞皮猫就是没被雷劈死的妖道之一。他不躲起来疗伤,居然还敢跑出来作乱。也不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只是何家小子说的不错,若是他娘继续和不阴不阳的李保儿搅合在一起,只怕结局未必比那些仙奴好到哪里去。”
四郎倒抽一口凉气,又问:“可是胖道士的摄魂术已经被破了啊。莫非那手镯上有什么古怪,何家娘子真的并非自愿?”
二哥摇头说道:“我没见过那个手镯,不好说。只是看何家娘子那副模样,不太像被迷惑了神智的。”说罢他就赤手抓住烧得红彤彤的铁门把手,将一盘子烧饼端了出来。
等到两炉莲心饼都炕熟的时候,刚刚申时将尽,还不到酉时。四郎抬头看了看天色。远处的天空还起着一片片火烧云,断桥镇头顶上的天空却已经透出了麻青色。
如今是初春时节,半山腰天黑的本来就比外面早,加上断桥镇坐落在群山怀抱之中,暮色似乎是从山谷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