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走南闯北的大汉,也没有多少穷讲究,因此,简单收拾一下,几人就各自找了个房间歇下来。
到第二天早起,大胡子却发现自己住的房间大变了样——原本沾满尘土的凌乱家具全都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摆放的整整齐齐。甚至瓶中还插了自己最喜欢的梅花,毛笔已经被放在了笔床上,砚池里也注满了水,桩桩件件都办得合心合意。大胡子便以为是自家几个老伙计做的,出去一问,却都说不是。
转念一想,觉得这事的确不像那几个大老粗能做出来的,便疑心是自家侄儿。言语里几番探听,侄子只是沉默,并不否认。
大胡子心里便默认是他早起给自己打扫了房间,心里很感动,接下来几天里,对侄儿加倍爱护。听他说镇上的鸭子不好吃,还专程来有味斋定制。
可是,今天早上,大胡子一觉起来,却发现屋子里再次变了一个样。
——门口挂着一卷湘妃竹帘,靠窗的位置摆着沉香木做的几桌。桌上陈列着古砚七八块,古玉器,铜器,瓷器。另一边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行商随身携带的几卷书策账本。此外,酒盏,茶杯,纸扇无一不精致。就连墙上粘贴的,也都是名家笔迹。盘子里还摆着南方运过来的新鲜柑橘和佛手。看房间的陈设,居然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