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去,胡恪俯身割下一条葛藤扔进背篓里,不小心摸了一手的腥臭黏液,忍不住抱怨道:“今年的时节古怪,到了四月,气温逐渐升高,因为雨水充沛,地里蕴藏的热毒蒸腾着水气,许多有毒的爬虫都不再避人,爬得四处都是。刚才在那屋子里,也是一股子腥味。”
四郎轻声问道:“表哥,昭王的墓穴外面为什么要种一片榆树林呢?我听说榆树的根部常常会穿透棺材生长,如果埋藏一个人的坟而找不到确切位置就找榆树,离它一米之内必定是坟。你说,那些榆树下面不会都是死人吧?”
胡恪只顾着采药,不甚在意地说:“那片榆树是王兄让奴隶们种下的。怎么了?我看你从刚才起脸色就有些不对劲。若是不喜欢留在墓中,姑姑他们在村子里盘下来一爿铺子,你可以住在那里。反正离得近,我常去找你也是一样。”
“没什么,就是昨晚做了噩梦,一大早起床觉得心神不宁。大约是真的不习惯住在墓穴里吧。”四郎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俯身迅速在林子里捡拾干柴,全都密密实实地堆在茅屋四周。
等堆了足够的柴火后,四郎的手一晃,茅屋四周的木柴一下子燃烧起来,连带着茅屋也着了火。
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东/突西撞,拍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