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降为静妃,灰溜溜地去了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偏宫了此残生,这样的苦等,却是她极不愿的。
既是早晚的事,何不痛快些?
用过药,垫了几颗梅子,孟古青挣扎着自榻上起身:“塔娜,与我磨墨,准备纸笔。”
上好狼毫握在手里,孟古青略一斟酌,落笔写道:
罪女宫阃参商已历三载,侥得此尊位,然事上御下,却仍不足以担此大任。帝心忧苍生而简朴,吾却不能恤帝之苦心,日渐奢侈;忝居后位,却无德而无后,不能承衍子嗣,诞育皇子,不能为天下妇人之表率,不足仰宗庙之重。故上书罪己,甘愿退居别宫,以此残生,忏悔于佛前,为吾皇祈福,为大清祈福。
笔走如游龙,不多时,便已写成了这道自请下堂的懿旨,孟古青细细又检查了一番,见用词无误,句句稳妥,心中甚是满意,唤来塔娜道:“替我将凤印取来。”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大清入关时日尚短,宫中妃嫔亦有不少不识文墨之人,更何况太监宫女之属?塔娜看了眼墨迹未干的帛书,她虽不懂娘娘究竟写了什么,可要用上凤印的定是极紧要的,见她这般混不在意的模样,心里的不安更甚,踌躇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犹豫着,却见孟古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