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讷敏略一思索,道:“若能推诿自是极好的,若是真的有些碍难,万贵妃无论如何,总算是佑樘的长辈,哪有长辈不曾用,做小辈的就贸然动了筷子的道理?”说着,又朝佑樘微笑着点了点头,“佑樘是个极孝顺的孩子,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才是。”
周太后也跟着笑了:“确实是这个理儿,佑樘,可都记下了?”
来到昭德宫,万贵妃果真备下了一桌的佳肴,殷勤地叫朱佑樘用饭。经周太后和讷敏如此耳提面命,佑樘如何肯吃,忙跪下道:“贵妃赐宴,本不该辞,只因先前已用过膳食,委实是饱了。”
万贵妃微一怔,盛了碗汤羹给他:“既如此,便用碗汤吧。”
佑樘自是将讷敏的那套说辞复述了一遍。
看他一副孝顺谦逊的模样,万贵妃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汤盅往桌上重重一砸,想斥责,可又不知能怎么说,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得的,强压着怒意,三言两语将佑樘打发走了,这才恨声道:“不过是区区小儿,居然有这等险恶心机,等再长大些,可还了得?若真叫你登了这大位,往后可还能有我的容身之地?”
而仁寿宫里,看到佑樘平安归来,端坐在书案前郎朗吟诵,讷敏的眉间仍有几分愁意。听他叙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