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人也得到了九五之尊。此刻她又看到她抱着个玲珑剔透的小儿,那孕期的臃肿还没褪尽,凄惶惶一个人立在门边。她便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两行老泪淌下来。
“请皇祖母……安。”阿昭跪在床前,浑身只是哆嗦,竟说不出一句整话。
太皇太后抚着阿昭的脸蛋,又艰难地扭头看了看孩子:“眼睛像他父亲,鼻子像你,额头像我……呵……”她想笑,咧了咧嘴角,却只剩下残出的气。
“是。”阿昭抬头看了眼身旁的赵慎,双肩止不住发颤。
彼时的赵慎着一袭玄色团龙窄袖圆领常服,弓着腰立在床前。他的神色依旧是肃寂,侧着脸看过去,线条是那么的冷峻而精致,她看着他,他竟未察觉……他们已经没有默契了。阿昭便默了声音将头低下。
她知道赵慎不喜自己生下孩子,从太皇太后卧病之日到沁儿满月,他到荣华殿的次数一只手指都能够掰得过来。如今她的靠山去了,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堂皇皇之地昭示对自己的厌倦。
许是将阿昭的惶恐看穿,太皇太后艰难地把阿昭的手放进赵慎的手心:“这是我最后的牵挂,你要好好待她。她从小一切都是最好的,受不了别人比过她。你可以去爱别的女人,但她的位置你要留着。然后这天下就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