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捡起来。”
明明他六岁,她也六岁,她却站着,如同美丽娇花一朵;他却跪着,仰视她,被她命令去捡球。
“我不捡。”赵慎看了眼天坛上的太常寺大夫,冷漠地攥着袖口。
“哼,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诉外祖母。”真是个娇蛮的家伙,原来她就是司徒家的那朵明珠。
老嬷嬷颠着碎步走过来:“哎哟我的小郡主,这绣球可不能乱丢。绣球是姻缘。”
“姻缘,姻缘是什么?”他听到她问,声音好听极了。脊背上有目光追随,他知道她一定会回去告状。
老嬷嬷叨叨着抱起她就走:“姻缘就是你爱他,他爱你,姻缘可不是儿戏……”
那时他便记住了她的红。譬如十年后的再一次“偶遇”。
然而她却不知这世间再美艳的花,看久了也是会腻的。可她从未想过要为他而改变……他想,她的世界里应该从来只有她自己。
“慎哥哥,你说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
“赵慎!你不会有好报的!你杀了你的骨肉,你手上沾了自己的鲜血,终有一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耳畔那熟悉的声音好似又在环绕,忽而娇滴滴带笑,忽而凄厉厉惨绝,阴魂不散。
赵慎恍然回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