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挪动脚步。
她知道这群女人都恨自己,最起码都恨司徒家。
“出去,出去,那老不死的司徒琰又叫你来看本宫笑话,出去。”忽然一个阴煞煞的嗓音从脚底传来。
阿昭惊吓低头,却是个七十多岁的斑白老妪,佝偻着腰,整个儿趴在水沟里,把干瘦的屁-股撅得老高。
鬼气森森,一股子馊气。
张德福便嫌恶地捏着鼻子大声道:“我的老耳背娘娘,还在这活着呐!司徒家的早不在了,亏得您整日惦记。”
那老妪只顾在水沟里掏-弄,一忽而掏出来那串金玉玛瑙珠环,吹一吹放进了胸口:“谢天谢地,有了这玩意儿,又可以换两顿好肉吃。”
咧着干枯缺牙的嘴巴,自话自说,压根儿没看张德福一眼。
真是对牛弹琴。张德福好不扫兴,把阿昭往人群跟前一搡:“都听着,来新人了啊!大家照顾着点,给排个铺子,她死了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却没有人应他。
女人们面带讽笑地站着——
“哟,多了不起呐,还能瞒住司徒家那小妒妇把孩子生下来。”
“看起来像个宫女,瞧,被打得真够呛。”
“活该!一个贱-婢也想生皇子?甭理她,一会有得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