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写着大大的“司徒”二字,每天早起扎两针,睡前扎三针,恨不得早点儿把司徒家扎倒台。可她已经耳聋了,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半年多前就已经离世,也不知道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就是仇人的子孙。每天醒来便是在晾衣绳下骂司徒琰,不停不歇,这或许已经成了她活着的唯一乐趣。
阿昭忙碌的时候,便将沁儿抱到她对面,一个是聋子,一个正在咿呀学语,两个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听不懂谁,没完没了,却各个义愤填膺。
“啪、啪!”阿昭对沁儿拍了拍手。
沁儿扭过小脑袋,见是一袭荼白素裙的青桐姐姐,连忙颠着小胳膊小短腿儿向阿昭爬过来。
已经九个月了,学会了爬,还会扶着篮筐扭扭歪歪地站起来。小小年纪的他,竟也好似读懂了什么,没有从前的一点儿娇气,也从不刻意给阿昭添麻烦。冷宫里时常忘了送饭,阿昭把发硬的馒头用开水糊了喂他,他亦乖乖的吃下去。没有玩具也不哭,肚子饿了也不闹,从来不生病,看见阿昭就笑,总怕不小心惹得她不开心。
他的眼睛像赵慎,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总像是藏着几分潋滟。阿昭看了心里忍不住就痛……知道沁儿在讨好,他怕自己这个唯一的旧人再将他抛弃。
彼时阿昭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