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所以言谈举止才都谨慎得过分。
本就存着这样的心思,方才他竟亲口说了那样的话。不能怪她会错意,实在是那话听上去,委实很像他在刻薄地亲口告诉她——她不配。
想得透彻之后……霍洹更后悔了。
重重一声叹,事已至此,只好想法子亡羊补牢,不能让她一直存着这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这心结,也只能他亲自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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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婵神思清明得一直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又在天刚微微亮时就被白萱唤了起来。
白萱告诉她说:“方才御前传了话来,说陛下口谕,让长公主去宣室殿候着,陛下下朝后有事要问长公主。”
“哦……”云婵觉得头昏,蹙眉揉了一揉太阳穴,坐起身来。
算起来离下朝还得有一会儿,时间还宽裕,更衣梳妆皆不必急。白萱细细地为她梳顺了一头乌发,一边绾着她所喜欢的简单发式,一边道:“既是去宣室殿,长公主要不要换个隆重些的?”
“不用了……”云婵摇头,字句轻缓,“宫中来往命妇不少,穿戴华丽了让人瞧去不好。”
白萱怔了一怔,明眸一眨,觉出云婵心情不佳,又笑劝道:“有什么不好的?您是长公主啊……若是堪堪让进宫来拜见的外命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