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还记着,朱夫人进门那夜,妹妹趁着事情杂乱溜过来看他。兄妹俩什么都没说,挤着睡了一晚上。他醒来时看着旁边枕头上浅浅的凹印,发誓一定得读书上进,让妹妹以后过的更好!
这样的妹妹,怎么突然……就不懂事儿了呢!
曾大站起来好几次,又强迫自己坐下。他想:不能过去哄!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必须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然后,他又忍不住在心里为妹妹开解,这么点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慢慢教就好……就算犯了错,也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啊!
就又忍不住再站起来。
又想:“不对,这个错误很严重,这样不顾亲戚,几乎有些凉薄!”
就又决心让妹妹记住这教训,缓缓再坐下去。
曾二后来那声音,特别假。
附近有邻居家的小孩儿听到,仰面问自家长辈:“这是什么声音?好难听!”
他们家长辈回答:“没听过,可能是新来了一只野猫……又到春天了!”
偏生从小就是神童,这几年天南海北做生意,历练的人情练达的曾大,一点都没听出来。
所谓关心则乱。
日色西沉,然后,终于,渐渐落了下去。
曾大余光扫到,几乎是瞬间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