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孟王氏流下了眼泪,“你爹和你两个兄长在世时,族里但凡有事,咱家从没有一个不字。这人刚一走就翻脸不认,往死里逼迫咱们!咱家卖出去的田如今在谁手里?咱家的耕牛又是谁牵走的?学里的先生又为何要将你赶回?都是姓孟的,怎么就能做下这等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孟王氏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潮红,咳嗽得更加剧烈。
    话音未落,门外突兀的响起一声咳嗽,孟清和抬眼望去,矮壮的身子,土灰色的盘领棉袄,面容憨厚,双眼中却带着一丝精明,正是他的大堂伯孟广孝。
    “大堂伯。”
    没等孟广孝开口,孟清和先向孟广孝行了礼,请孟广孝进屋。孟王氏见了礼便坐在一旁不出声,孟清和的两个嫂子站在孟王氏身后,略低着头,也没出声。
    孟广孝示意孟清和不必多礼,语气和蔼,当真像是一个温厚的长者。
    “你爹和两个兄长都没了,你娘和你嫂子都是妇道人家,你还年幼,堂伯能帮的绝不推辞。”
    孟清和立刻长揖到地,“谢大堂伯。”
    古人的礼仪,他做起来仍有些别扭,好在交流起来大多是白话,不是张口之乎闭口者也,否则换谁都要头大。
    “不过,”孟广孝话音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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