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封公文,提笔,蘸墨,认真书写起来。
    孟清和托着下下巴,看看沈瑄,再看看跑到墙角,抖得不成样子的狱卒,难得善心大发。
    招招手,“别害怕,过来些。”
    狱卒头摇得似拨浪鼓一样,过去?焉能有命在!打死也不过去!
    孟清和呲牙,“过不过来?”
    沈瑄顺势抬头,扫一眼。
    狱卒瞬间泪崩,没听说杀猪前让二师兄自己躺案板上的,这不人道!
    无奈形势比人强,就算是跑,也未必能逃出生天。除非他拖家带口当流民去,否则,以定远侯和兴宁伯的势力,只需动一下手指就能碾死他。
    擦干眼泪,狱卒陡升一股悲壮之情。
    在孟清和的笑容和沈瑄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挪到牢房跟前。隔着木栏,哆嗦着声音,“侯爷,伯爷,小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孟清和转头,看向沈瑄,“侯爷,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沈瑄再次埋首公文,“随你。”
    孟清和挑眉,“怎样都成?”
    “恩。”
    “放了他?”
    “行。”
    自始至终,除了眼神冷了些,沈瑄的态度一直十分坦然,丝毫没有“秘密”被撞破的尴尬和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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