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入承运殿听宣。
当着群臣的面,永乐帝宣布了不日南归的消息。
“朕临北久矣,闻有海寇侵福建宁波等地,心忧甚。”
原本,听到皇帝要起驾南归,随行大臣还很高兴。
总算是要回南京了,再不回去,怕是真要在北平过年了。
不等笑容挂到连脸上,又听皇帝提起海寇一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互相递个眼色,莫非皇帝在北边没打成仗,要回南边去打?
大臣们的担忧是有理由的。
若非鞑靼和瓦剌以光速派出使臣,怕是边军早已经在皇帝的率领下冲出国境,冲进草原了。以今上的行事,草原没冲成,想从南边找补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想归想,却没人敢轻易问出口。
皇帝或许正在酝酿,没体验下定决心。贸然开口,说到不该说的地方,绝不是个好主意。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七绕八绕,就是没一个率先开口。
殿中寂静无声,朱棣不着急,也没生气,习惯性的用手指敲击着膝盖,嘴边竟还带着笑。
刚刚官复原职的孟清和站在武官队伍中,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一眼,立刻垂目,大气不敢出。
天子虽然在笑,却笑得人心里发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