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声中,似能闻听朔北的狂风。
    乐舞生的动作愈发刚劲,孟清和的思绪不由得飘远。
    回想起往昔的边塞生活,最先涌入脑海的,竟然是阴阳生招魂的祭词。
    开平城外,荒郊之地,白幡随风飘飞,悠长的调子,沙哑的哭声,那是孟清和第一次面对同袍的死亡,每次忆起,心都似被血淋淋的剖开。
    初到开平卫时,将自己拉上城头的马总旗,是否魂已归乡?
    乐声激昂,孟清和的心更加难以平静。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从戍边到靖难,从北平走到南京,又从南京走到大宁。
    恍然回首,已是经年。
    这是真实,不是一场梦幻。
    思及昔日同袍,如今还在的又有几人?
    神情有些木然,眼圈却开始发红,还没举杯,就已经醉了?
    心思浮动间,乐工已换了调子。
    从激昂变得厚重,孟清和倏然回神,按了按额角,发现沈瑄正在看他。
    “可是哪里不适?”
    “没有。”孟清和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过于引人注目,低声道,“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好。”
    纵然如此说,沈瑄仍握了一下孟清和的手腕,“有事告诉我。”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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