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脸色阴晴莫定。他看着宁如欣那张和宁清卓几乎一样的脸,以及那双眼中难得坚定的光芒,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感动。
宁清卓是肆意的不羁的,陈晋安沉溺于她的张扬与活力,喜欢得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宁如欣却总是站在宁清卓的身后,就如烟雨中浅浅淡淡的背景,只有偶尔撞上她的目光,才会收获一份温婉的笑意。陈晋安完全不否认,两姐妹相较,宁如欣才会是那个贤妻。
林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总算消了那些杂音。
安静之中,陈晋安心里闷痛阵阵,无望而压抑。好似有什么珍视如命的东西正在从他掌间流逝,他再握不稳,再留不住。
陈晋安曾经很自信,以为放眼江南,只有他能做宁清卓的归宿,于是他不急不躁,只待有一日,她心甘情愿披上嫁衣。可这人去年做族长后,变化太大。她变得很难缠,温存软语嬉笑怒骂,为了宁家,她随时都能换张面具待他。她的生活脱离了预定轨道,也脱离了他的掌控,这种无力感让他暗自焦躁。
得知宁清卓誓不出嫁后,他再也无法淡然。将婚嫁之事诉之官府,是他置之死地的最后一博。他想,他逼到这个地步,只要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感情,都该顺水推舟嫁了。
可宁清卓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