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生不得不承认,崔绣心永远知道怎样一刀插进他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他悲哀地瞧了一眼绣心,往后退了几步,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一丝恍惚,“我走,我走便是了。”他又是何苦如此呢?折磨自己也折磨绣心。她心底没他,他又何苦强求?只做个相敬如宾的夫妻便罢了。只顾全着崔王两家的脸面便是了。
绣心这一次病得可非同小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浑身烫得跟火炉似的。身上更是许多处青紫,破碎得仿佛摔碎的瓷器。
端懿特特派了常给她瞧病的陈御医来给绣心瞧病,直过了四五日,人才回转过来。只是人已瘦得狠了,非但不似以前那般给人珠圆玉润之感,竟是单薄如纸了。兰香心疼如刀绞,握着绣心的手一滴滴地掉眼泪,“姑娘,二爷也忒不是东西了,竟将姑娘伤成这样。他既这样不珍惜姑娘,当初又何必强娶呢?”
绣心的眼睛望着天上,目光迷离,“他总归不是良人……”
兰香闻言哭得越发厉害,“姑娘……咱们不如和离了罢了。大不了回崔家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
绣心转过头瞧着兰香,正要说话忽的虚弱地咳了好几声,兰香忙轻轻地替绣心拍着被替她顺气。绣心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兰香,你糊涂了。和离不是没有,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