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黄莺,又如泉间流水,又如珠玉落盘,她的歌声让人一下子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一曲唱完,就连端懿和老夫人都拍掌叫好。禇蓝鸢心内暗暗得意,将视线投向王甫生,却发现他不仅一眼都没瞧自己,反而却将视线落在了身边的崔绣心身上,说不尽的缠绵情意。禇蓝鸢咬了咬下唇,心内暗暗恼恨,那个崔绣心到底有哪里好的,既无才又无貌,不过就是托生到了个好人家,倘若自己出身好些,也不至于要做个姨娘。
一轮下来,大家说说笑笑,时间也晚了,王老夫人道,“咱们兴师动众地请了乐人府的伶人来,却把她们晾着着实是浪费了。听说乐人府的红绸舞不比当年谢家女震惊天下的惊鸿舞逊色,咱们今儿个便请她们跳上一回,饱饱眼福罢。”
安阳附和道,“我方才还正想说呢,倒让母亲抢了先了。”
乐声起,七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蹁跹而舞,绕在手臂上的红绸上下翻飞,飘若惊鸿。那些舞女身形如燕,姿态美好。特别是正中央的那个女子,一席大红的衣裳,梳着双云髻,眉心点着一朵红梅,那眼神,那身段,那舞姿,美得妖艳,美得夺人心魄。
绣心看得都痴了。王甫生顺着绣心的视线抬头一瞧,亦怔住了。中央的那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