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外走,龙袍底下绣的浪花纹样,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起伏不断,犹如一潮真的浪花,梓玉捏着那纸奏折,轻轻应了一声“是”。
这一夜,皇帝没有翻谁的牌子,独自宿在两仪殿。
娴妃心中烦忧皇后交代的抄书之事,于是提着炖好的补品去了皇帝寝宫,结果刚到殿前,就被御前的人给拦下来。娴妃大怒,对着那个小黄门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新来的不成?”
听见动静,钱串儿从殿内闪身出来,弯着腰恭敬道:“娴妃娘娘,这都是皇上吩咐的,皇上已经早早歇下了,还请娘娘别为难奴才们。”娴妃还想继续争辩,钱串儿又道:“娘娘,您也是知晓皇上的脾气,有什么事,不如明儿个再说吧?”
此话不假,皇帝向来是个说一不二之人,脾气又横又冲,常常还要人哄着。
娴妃想了想,命身后跟着的宫女诗翠将食盒递给钱串儿,又故作关切道:“钱公公,听说今儿白天皇上生气了?”她话里指的就是今日上午皇帝在咸安宫发脾气一事,传闻皇后惹得龙颜大怒。宫里再大,经不住人多口杂,再小的事没过一会儿都能传个遍,何况,是这种值得大书特书的谈资?
“娘娘真是抬举奴才了,皇上高不高兴,奴才哪儿能知道啊……”钱串儿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