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私底下还会有人泼脏水说是她派人下的狠手。
“陛下五更天就上朝听政去了……”
今日没什么要事,除了齐不语主动漏出一个要职来,皇帝夸了几句“首辅辛劳”便退朝了,连他的舅舅想要请奏,陛下都没有准。
下了朝,秋衡坐肩舆回两仪殿。他的身子斜斜倚着,神思倦怠。白玉旒珠遮在眼前,交错之间,他看见宽敞的两仪殿前立着一个人,面容并不甚清,唯独一袭宫装热烈似火,乌发堆成高髻,上头簪着各色珠宝,映衬在斑驳陆离的碎金之下,华贵又艳丽。
这宫里,除了齐梓玉,再无旁人拥有这等的气势,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追随,心动。
饶是一路过来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可真要和齐梓玉面对面,秋衡仍不大自在,幸亏还有一道白玉旒珠。隔着旒珠对视一眼,两人皆有些尴尬。秋衡撇开视线,垂眸问:“你怎么来了?”他声音低低的,显得无辜又可怜。
梓玉便将舒贵嫔暴毙一事大概说了。秋衡闻言,脸色变了变,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朕去换件衣裳,待会随你过去瞧瞧。”他现在身上还是上朝听政时的明黄衮服,金龙张牙舞爪,恁的气势骇人。
“哦——”梓玉应了一声,随皇帝一道进殿。走到半道上,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