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恢复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对于梓玉的这个问题,柳松言可以有好几个说辞,比如自己也是无故被恶人抓过来的,又比如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他确实知之不多。想了想,松言如实道:“有人知会我说会对你下手,所以,我从京城一路赶过来,幸好来得及!”这最后一句话里跟着一声低叹,又有些庆幸的意思。
“谁?”梓玉对他的坦诚与关切视而不见,只关注他话里的那个人。
松言默默摇头,有人可怜他,送了这个天大的机会给他……
梓玉心头很乱,有人要对自己下手,却又告诉柳松言,这算什么事?卖人情?简直闻所未闻!梓玉想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索性直接又问:“那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放手,说吧,他有什么条件?”要钱,她夫君有很多,要命……可以再商量啊!
像是被戳中心事,柳松言身子一滞,抬眼直直望向梓玉。他的一双眸子深邃又黑,没来由地让人觉得很凉,很冰,而且,没有任何的温度,就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还透着一股子疯狂与撕毁的味道。相比而言,皇帝的眸子也很深邃,能够让人移不开眼,可他的双眸很亮,亮的像是缀在天边的璀璨星子。梓玉对着皇帝眼睛的时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