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孙大爷说了,政老爷是年前入秋的时候跟他借的银子,俩人在赌坊相识,一见如故。”
“如故?真好意思说。”贾母啐了一口,对中山狼绝无好印象。
贾赦知道老太太不喜见这等腌臜货,主动请缨去打发那厮。孙绍祖听说贾政调职,倒也痛快去了。
贾母可不信孙绍祖是个老实货,“过几日一准还来,那时候保不住肚子里憋什么坏水呢。”
邢夫人急的坐不住了,“这可怎么办,不然咱们替老二把钱还了?”
“多少?”贾母问。
贾赦冷脸:“五千两,二弟不赌钱,也不知把这钱花哪儿去了。”
贾母想了想,推算了一下时间,笑了,“八成是往宫里送了。”
“宫里?”邢夫人起初不解,后来才想到宫里头还有个一直没混出头的大丫头,“真要是不白花钱,也行。自打她进宫也有十年了,说句难听的,都快人老珠黄了,还能混出名堂不成?”
宫里三年一选秀,每次都有漂亮年轻的姑娘一拨一拨的往里进,十年了,元春早成了‘老人’,还能有机会?
“烈火烹油,总归能激出一朵油花来。”贾母轻蔑的叹一句,转即跟贾赦道,“也罢了,他下次来就把钱还给他,立好字据,切莫被他钻了空子